张建伟：鸣沙山月牙泉

鸣沙山形态各异，有的像月芽儿，弯弯相连，组成沙链；有的像金字塔，高高耸起，有棱有角；有的像蟒蛇，长长而卧，延至天边；有的像鱼鳞，丘丘相接，排列整齐（图2）。

高高的沙山中间，有一个形似月牙的小湖。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泉边芦苇茂密，泉水清凉澄明，味美甘甜。微风起处，碧波漾漾，水声潺潺！水映沙山，泉在流沙中，干旱不枯竭，风吹沙不落，蔚为奇观（图3，14-620982-11-0006-000）。一到冬天，在雪的盛装下，月牙泉美得让人窒息，一湾碧水，呈现着一半冰雪一半翠水，就好像是镶嵌在白色画屏中一块美丽的蓝宝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鸣沙山月牙泉位于敦煌城南5公里处，中国澳门于2015年3月1日发行《中国内地景观六——敦煌月牙泉》小型张（图4），千百年来“山泉共处、沙水共生”，泉光山色相映成趣。百闻不如一见，当我置身这独特的地貌奇观中，深为其神、奇、旷、奥、古五个特色赞叹。

“神”，鸣沙山月牙泉具有神话般的色彩和美丽传说。相传这里原是一块水草丰美的绿洲，汉代一位将军率领大军西征，夜间遭敌军的偷袭，正当两军厮杀之际，大风突起，漫天黄沙将两军人马全部埋入沙中，于是这里就有了鸣沙山。又传说这里原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四月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里烧香敬佛，顶礼膜拜。“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忽听一位外道术士大声挑战，要与住持方丈斗法比高低。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沙底。奇怪的是放在寺庙门前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术士又使出浑身法术往碗内填沙，但任凭妖术多大，碗内始终不进一颗沙粒。直至碗周围形成一座沙山，圣水碗还是安然如故。术士无奈，只好悻悻离去。刚走了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半边倾斜变成一弯清泉，术士变成一滩黑色顽石。

“奇”，巨大的沙山伴以一湾新月状水面，这种刚柔、阴阳的巧妙组合和鲜明对比，堪称大自然的奇观。因为地势的关系刮风时沙子不往山下走，而是从山下往山上流动，所以月牙泉永远不会被沙子埋没。狂风起时，沙山会发出巨大的响声，轻风吹拂时，又似管弦丝竹，因而得名为鸣沙山。据史书记载，鸣沙山在晴朗的天气，即使风停沙静，也会发出丝竹管弦之音，而成为著名的甘肃旅游景点敦煌八景之一：“沙岭晴鸣”。

“旷”，鸣沙山以其巨大体量，百余米的相对高差，在自然风力的作用下，重复塑造着金字塔沙丘的不灭神话。鸣沙山东西绵亘40余公里，南北宽约20余公里，主峰海拔1715米。在如此大的空间尺度下，由某一种构成的不断组合、叠加，形成大自然的大地艺术。

“奥”，鸣沙山月牙泉的成因、响沙等众多的谜团，既有科学的解释，也有传说的描述，抢救月牙泉的课题，科研价值和科普教育意义突出。今人对月牙泉起源有四种解释：一是古河道残留湖；二是断层渗泉；三是风蚀湖；四是人工挖掘。月牙泉的形成主要取决于月牙泉本身的地质结构、低洼地的地形条件和高定位的区域性地下水位等三个方面的因素。历史上的月牙泉不仅“千古不涸”，而且水面、水深皆极大。据文献记载，清朝时这里还能跑大船。20世纪初有人来此垂钓。70年代中期当地垦荒造田抽水灌溉及近年来周边植被破坏、水土流失，导致月牙泉水位急剧下降。近年来敦煌市推行了禁止开荒、打井、移民的“三禁”政策，实施了关闭机井、压减耕地的“关井压田”办法，已经初步控制了月牙泉水位下降趋势。

“古”，鸣沙山是古老的，不仅体现在其形成的历史，还体现在大、小泉湾古建筑遗址的发现。月牙泉早在汉代就是游览胜地。唐代这里有船舸，泉边庙宇。泉南岸原有一组古朴雅肃、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从东向西计有娘娘殿、龙王宫、菩萨殿、药王洞、雷神台等百余间。各主要殿宇有彩塑百尊以上，所绘壁画数百幅。重要殿堂均悬置匾额、碑刻，如“第一泉”、“别有天地”、“半规泉”、“势接昆仑”、“掌握乾坤”等，书法雅俊，堪称上品。

当我游览完鸣沙山和月牙泉回到进口处时，发现这里设有邮亭（图5），窗口上醒目地标有出售明信片和免费加盖纪念（邮）戳字样。因其尚未开门营业，我便把两枚自带的明信片投入信箱中，事后收到的两枚片上都用“鸣沙山•月牙泉”风景日戳销邮资（图6）。我看团队等候集合的人尚少，又拐进旁边的游客中心。宽敞的中心里还设有鸣沙山月牙泉邮政所（图7），出售敦煌邮品和明信片，使用“鸣沙山月牙泉营业”邮政日戳（图8）。景区进口与游客中心近在咫尺，然而风景日戳与邮政日戳各司其职。

              ——刊于《上海集邮》2016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