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牛神气磊落妙笔形神兼备
韩滉希世名笔绘就镇国之宝
图1
3月20日《五牛图》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好景在春耕。”农历辛丑春分节气，正逢春耕播种时，发行《五牛图》邮票颇具深意。《五牛图》卷（图1），唐代韩滉作，黄麻纸本设色，纵20.8厘米，横139.8厘米。唐代传世名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地安门邮政支局，100009）。王府井邮政局（100006）使用“故宫博物院”日戳。
图2
韩滉（723—787年），字太冲，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图2）。唐代贵胄和著名画家，官金紫光禄大夫、左仆射同平章事。从政之余，喜好书画，所画“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而“牛羊最佳”。
图3
图4
图5
图6
图7
横卷上画了五头神态、性格、年龄各异的牛，似乎缓步行走于田垄之上。从右至左，第一头为棕色老牛，把路旁一丛小草咬了一口，正咀嚼得津津有味，低侧着头得意地瞧着观者，露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图3）；第二头牛为黑白杂花牛，身躯壮大，翘首摇尾，步履稳健，昂起头向前瞻望，并加快步伐往前赶，似乎是要追上前面的伙伴（图4）；第三头为深赭色老牛，筋骨嶙峋，纵峙而鸣，白嘴皓眉，老态龙钟，端端正正地站在画卷的中央不动，张口“哞哞”地叫，好像在呼唤前后同伴，又像是对前面的路途和方向发出疑问（图5）；第四头为黄牛，躯体高大，峻角耸立，举步踟蹰，回首顾盼，它半伸着舌头舐着下嘴喘息着，犹豫着，眼里露出惊奇的神色（图6）；第五头牛络首而立，体态丰厚，穿上鼻环，带着缨络，神色异常严肃庄重，缓缓地向画外的天地走去，凝神若有所思，双眼流露出倔强的个性（图7）。画家不仅把五头牛的静态之美勾勒了出来，也把动态的韵律之美刻画了出来。所以元代大画家赵孟頫题道：“五牛神气磊落，希世名笔也。”观者分明能感觉到这五头牛不但有生命、有情感，而且有各自不同的内心世界，这是人格化了的五牛。
五头牛中每一头既可独立成图，而相互间又能首尾连贯，前呼后应，彼此顾盼，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整幅作品完全以牛为表现对象，不画背景，留下大片空白，为观者留有想象的空间。作品造型准确生动，设色清淡古朴，浓淡渲染有别，画面层次丰富，达到了形神兼备之境界，不愧为中国绘画史上的神品。
《五牛图》身世相当坎坷，历经传奇。根据画卷上赵孟頫、孙弘等十四家的诗文题跋可知，在整个宋代，它一直被珍藏在皇宫内苑。金兵进犯，宋高宗赵构在仓皇南渡时也没有忘记带走这幅名画。元、明时期，此图先后辗转赵伯昂、赵孟頫、项元汴等收藏家之手。清兵入关后一度下落不明，直到乾隆年间，才从民间收集到宫中珍藏。1900年，八国联军洗劫紫禁城，《五牛图》被劫出国门，从此杳无音讯。后几经辗转，被香港企业家吴蘅孙买下。1950年初，吴氏企业濒临破产，便忍痛出售。
周恩来总理获悉此讯，立即给文化部下达指示，鉴定真伪，不惜一切代价购回，并指示派可靠人员护送，确保安全。文化部接到指示后，立即组织专家赴港，鉴定《五牛图》确系真迹，经过多次洽谈，最终以6万港元成交。
《五牛图》回到故宫时，画面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纸张也有一些破损，当时国内还没有成熟的修复技术，直到1977年被送到故宫博物院文物修复厂，由裱画专家孙承枝主持，经过8个月的精心修复，最终以宣和式撞边装裱成卷，在补配处全色及接笔不露丝毫痕迹，与原画保持了统一，这件国宝得到了完整的修复。
古代有“绢保八百，纸寿千年”之说，《五牛图》问世至今差不多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也是少数几件唐代传世纸画真迹之一，可谓弥足珍贵。
1984年11月5日邮电部发行HP4 1985年贺年邮资片5枚，图案是《五牛图》。如今，我们有幸在邮票上再次一睹其真容，甚感欣慰！
——刊于《上海集邮》2021年第3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