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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的心脏 1830年，肖邦（1810－1849）离开波兰去法国，老师交给他一抔泥土，叮嘱他不要忘记祖国。钢琴家39岁在巴黎临终前，嘱咐他的姐姐，要将他的心脏带回波兰。肖邦去世后，葬在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祖国的一抔泥土，撒在他的棺木上。他的心脏，现在封存在华沙圣十字教堂的一根柱子里。
华沙全城毁于二战。1945-1946年发行的波兰邮票，全套6枚，并有加盖票，图案对比记录了1939年（战前）与1945年（毁于战火后）的主要建筑面貌（图1-6）。第6枚邮票上，就是圣十字教堂。这座教堂是17世纪建造的。二战中，教堂的尖塔炸没了，楼宇成了废墟。据说教堂的神职人员，有7名在轰炸中牺牲，其中2人用身躯护住了装有肖邦心脏的瓶子。
2016年春天，我们来到圣十字教堂，这里整修如新。我们向埋有肖邦心脏的柱子鞠躬致敬。那天正逢宗教节日，街上人影稀少。就在圣十字教堂的同一条大街上，我们瞻仰了文化科学宫前的哥白尼手持地球仪的坐像；教堂的斜对面，是诺贝尔奖两度获得者居里夫人的故居；再走一段，来到一座灰色的大楼，前面有一块空地，导游说，从前这里是停马车的驿站，1830年肖邦离开华沙，就是从这里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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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肖邦、居里夫人……同一条大街上，有如此集中的不朽足迹。波兰真是人才辈出的国家，对于人类文明的进步，贡献何等巨大！（图7.波兰邮票印样，哥白尼坐像；图8，1947波兰邮票黑印样，居里夫人）
据报道，2014年4月14日午夜，波兰政府曾委派13人的小组（包括大主教、文化部长、2位科学家，以及若干名官员），秘密打开圣十字教堂里的柱子，他们看到，肖邦的心脏被密封在水晶瓶的琥珀色液体中，保存完好。他们拍摄了1000张照片，重新用热蜡密封器皿，最后由大主教祈祷，将肖邦心脏放回原处。这一检查过程，保密到9月份，才向媒体透露。政府并宣布，50年后再检查一次。
图9
早在1949年，波兰曾发行《波兰名人》邮票，纪念的是音乐家肖邦，以及两位诗人——密茨凯维奇和斯沃瓦茨基（图9，波兰寄美国首日明信片）。
图10
2004年波兰举办国际音乐节时，曾发行1种纪念邮资片（图10）。邮资图为肖邦像，片图为热那佐瓦沃拉（在华沙西南面）肖邦诞生的小屋。据波兰作家雅罗斯瓦夫·伊瓦什凯维奇写道：“世界上最杰出的钢琴家都把能在这间房子里弹奏一曲肖邦的作品，表达对这圣地的敬意而引为莫大的荣幸……肖邦之家的最大魅力，在于我们能感受到在同肖邦‘促膝谈心’。”
图11
在华沙瓦津基公园的中心草坪，我们见到了高大的肖邦铜像。这尊1926年铸造的铜像，年青的肖邦昂起了头，神采飞扬，他弹琴的手指，化作大树、绿荫与云彩，飘向空中，浪漫的余韵无穷无尽……2010年，全世界纪念肖邦诞生200周年，波兰发行了无齿孔邮票小型张，以这座雕像为主图，背衬波兰国土，象征肖邦回到了故乡（图11）。
图12
以越南邮票制作的极限明信片，也采用了瓦津基公园里的肖邦铜像，设计风格与波兰小型张相近，背景中还衬以肖邦作曲的五线谱（图12）。
在波兰，肖邦无处不在。华沙机场就叫“肖邦机场”。肖邦是“爱国”的代名词，肖邦又是“文明”的代名词。
图13
华沙重建 我们一步步走近华沙的老城广场，邮票上熟悉的镜头，一一呈现眼前。首先是那高高柱子上，波兰吉格蒙特三世国王雕像，他一手高擎十字架，一手持弯刀。我有1955年波兰邮票的黑印样（图13），还有1962年制作的极限明信片（图14）。今天，在附近的大楼前，还看到纪念碑两次折毁的几段残柱。
二战中，华沙85%的建筑被毁。战后，面对一片废墟，政府曾打算建造一座“苏联社会主义式”的新城。颇有远见的华沙大学建筑系师生，早在战火迫近前，就把古城主要街区、重要建筑都做好了测绘记录，图纸全部藏入山洞。战后，他们将古城的形象资料公开展览，市民们参观后，一致敦促政府改变计划，必须恢复老城的旧貌。重建华沙的消息公布后，流亡国外的波兰人，一下子有30万人归国。图纸上的老建筑，神奇地重新拔地而起，外观与战前一模一样，劳动者们创造了震惊世界的“华沙速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般不承认重建的“古迹”，但是，经过认真的论证，1980年，他们破例将华沙老城列入了世界遗产名录。
如今的华沙号称“绿色首都”。全市绿地面积达1.26公顷，占城市总面积的27%。它有65个公园。在世界各大城市中，华沙的绿化程度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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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不大。浏览了吉格蒙特三世国王纪念柱以及周围建筑，沿大街朝里走去，经过人群聚集的圣约翰大教堂，不久就来到中心广场。这里搭了一片白色的帐篷，本地人和游客们坐着喝饮料、休息、聊天。在一个圆形的贴地喷水池中间，有一座初建于1835年的美人鱼铜像，她置于方形的水泥底座上，大小与真人相仿，上身裸露，鱼尾翘起，左手持盾，右手举刀，形象挺威武，又很“亲民”。我亲眼看到一对夫妻，带着约摸10岁的女儿，来到美人鱼跟前拍照，很可能，他们是想留下小天使的成长记录（图15，1916年华沙市改值邮票，美人鱼；图16，老城广场美人鱼像前留影，林霏开摄）。
美人鱼是华沙的城徽。“华沙”的名字，源自波兰语“华尔西和莎娃”——维斯瓦河畔的一对情侣。河里的美人鱼，见证了他俩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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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波兰发行的《华沙纪念碑》邮票，其中的美人鱼雕像，不是老城这一座，而是女雕塑家尼特斯霍娃在1937年创作的，于1938年矗立于维斯瓦河的西岸（图17，1955年波兰寄美国首日封，最右边的邮票为美人鱼雕像）。当时，欧洲战云密布，希特勒吞并波兰的企图昭然若揭，尼特斯霍娃的创作，风格昂扬，美人鱼高擎宝剑，充满了抵抗侵略的战斗激情。1943年，尼特斯霍娃在华沙起义中英勇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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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而美丽的华沙，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浪漫，它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谱写着悲壮的故事（图18，华沙犹太区英雄群像纪念碑极限片；图19，1968年以色列邮票，华沙起义25周年，纪念碑上的犹太青年）。
——刊于《上海集邮》2017年第3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