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美术馆的出现,为艺术大师们的经典之作找到了最好的安身之处,也打开了艺术家与大多数人沟通的大门。欣赏一幅杰出的画作,感叹作品的伟大,本身就是对人类自我的肯定。
在当代,也有人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向名作“致敬”,他们挑选一些自己心目中的经典之作,进行二次创作,让名作换一副面孔亮相。生于德国法兰克福的摄影家多萝西·戈尔兹就是这样一个擅长“调侃”名作的艺术家(图1)。她运用图片处理软件将文艺复兴时期经典绘画中的肖像移栽到自己摄影作品中的人物身上,让几个世纪以前的人物“穿越”到21世纪的社会生活中。2013年11月和2014年4月,戈尔兹先后参加了在巴黎和洛杉矶举办的现代摄影展。英国《卫报》曾撰文评论戈尔兹及其他参展艺术家的作品,认为戈尔兹等人的后现代摄影完全颠覆了传统摄影的观念,这个展览就像是为传统摄影举行的一次盛大的祭祀。现在就让我们看看那些陈列在世界各地美术馆中的大师原作是如何“变身亮相”的,并由此来感受一下戈尔兹的“鬼把戏”吧!
图2
阿尔布莱特·丢勒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德国最杰出的画家,长相俊朗的他有多幅经典自画像存世。为纪念丢勒诞生400周年,阿尔巴尼亚于1971年以丢勒作于26岁时的自画像为图案发行了一枚小型张(图2)。而别出心裁的戈尔兹则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让“26岁的丢勒”穿上T恤﹑皮茄克和牛仔裤,还为他物色了一个漂亮女孩,让他们双双站在情人节的涂鸦墙前“秀恩爱”(图3)。
图4
丢勒作于1500年的《自画像》是他29岁时的作品,在这幅自画像中,丢勒身着棕色皮领上衣,俨然一副绅士做派。这件名作还出现在2006年德国发行的《德国绘画》系列邮票上(图4)。而在戈尔兹的摄影作品中,丢勒的皮衣被换成了现代人身上的时尚皮风衣(图5)。
图6
罗热·凡·德·维登是15世纪中期尼德兰最重要的画家,他的肖像画影响了后期的尼德兰绘画。2010年,比利时发行《尼德兰画派代表作品》邮票,邮票展示了维登的两幅作品。其中,在维登晚年创作的那幅祭坛画《圣母与圣子》中,圣母的形象具有一种非凡的贵族气质(图6)。戈尔兹在她的题为《卧室》的摄影中,却将维登作品中的圣母变成一个性感的摩登女郎,并让她走下祭坛,坐到菲利普落地灯前的卧床上(图7)。
图8
《抱鼬鼠的女子》(图8)和《拉·贝尔·菲洛尼尔》(图9)都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画家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经典肖像画作品。而达·芬奇绘制这两幅油画所使用的木板是从同一棵树上切割,因而有人说这两幅画作的女主人公就像是一对孪生姐妹。《抱鼬鼠的女子》现收藏于波兰克拉科夫市的恰尔托雷斯基博物馆,描绘的是一个名叫切丽西亚的美女,她是米兰公爵斯福尔萨的情妇。藏于巴黎卢浮宫的《拉·贝尔·菲洛尼尔》也是一个米兰宫廷女子的肖像。而在戈尔兹的两幅摄影作品中,达芬奇作品中的两个女子均变身为当代的时尚人士(图10、11)。
图12
17世纪荷兰画派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一画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萨》都是卢浮宫收藏的经典。前者的女主人公有一双与蒙娜丽萨的嘴唇同样神秘的大眼睛,她因此而被誉为“北方的蒙娜丽萨”(图12)。戈尔兹在她的摄影作品《珍珠耳环》中将这幅原本是半身肖像的维米尔名作“补全扩展”,那个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也“穿越时空”,被安放到21世纪的居住场景中(图13)。
图14
戈尔兹摄影作品中现代身体与古典面孔“混搭”的手法,让很多人产生困惑,那些照片会引发人们重新审视原作的念头,也有人认为这样的创作手法是对名作的“亵渎”。但在有关戈尔兹的争议中,戈尔兹目前的居住国奥地利显然有着自己的观点。2016年1月28日,奥地利邮政发行《摄影艺术》系列邮票,邮票图案选用了戈尔兹的摄影作品《穿皮装的女子》,而画中人物的面孔来自15世纪尼德兰画家汉斯·梅姆林的作品《妻子玛丽亚像》(图14)。生活在文艺复兴早期的梅姆林绝对无法想象,他的法兰克福同乡戈尔兹会把他爱妻的肖像搬到600年后的都市环境中(图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