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邮协老年集邮工作委员、《东方集邮报》编辑韦长杰邀我为“会士沙龙”写些有关集邮的话,这个好办。在沙龙中谈话,不限题目,应是最惬意的。
《东方集邮报》是上海市杨浦区集邮协会的会刊,现在是本市全区性集邮协会坚持出版会刊的不多几家之一。本市的社会集邮组织中,有一家上海集邮报刊联谊会,我一直希望他们每年都能提供一份本市现行各类集邮刊物的简目,可是一直未能如愿。这家邮会的发起单位和首任会长是杨浦区邮协,会长由基层邮协轮值,在2017年交接后再也没有公开的活动,可能从此偃旗息鼓了。
我同韦长杰先生曾一起捣鼓过十来年的青少年集邮工作,现在回想,当年也曾轰轰烈烈,过后似已烟消云散。回忆我们自己的青少年时代,从知道集邮、涉足集邮、热爱集邮,直到痴迷集邮,哪里有过什么“青少年集邮工作”?现在的青少年甚少集邮,主要是没有了他们的集邮氛围。
少数学校曾经建立青少年集邮室,最早的是龙华路小学,当年还曾有过方正青少年集邮学校的名称,并拿到“全国集邮示范基地”的荣誉,这所小学现已撤并了,集邮室的陈列品现在哪里?其中有过部级领导的题词,不知还保存在谁手上?杨浦区的齐齐哈尔路第三小学曾建立过本市第一家学校集邮图书馆,据说早已没有了,那里的图书如能“化公为私”应属一等的好事;不然的话就是被当作废纸,称重变卖,回收利用,也属无奈;再不然的话混为垃圾徒增处理的成本,反而坏事。凤城新村小学的青少年集邮陈列室呢?每月、每季、每年开放几天?本校的学生终其学业平均会在那里盘桓多少小时?
青少年集邮工作有许多人关怀,从国家领导人开始,邮票发行部门、集邮公司、集邮协会、少年宫、工会、各个层次的集邮者、邮会干部、集邮教育工作者,甚至邮商和拍卖公司,等等,都曾有过实质性的支持,但主要都是成年人在干。
相比之下,老年集邮工作,谁在关怀,谁在干?我国早已进入了老龄化社会,老年集邮工作却抓得慢了些,中年集邮人已迈入了老年的行列。老年集邮工作大都是老年人在“自我服务”,没有或极少有中青年集邮者的参与。集邮是一项没有止境的文化活动,老年集邮的重要内容之一是传承。老年集邮者哪怕只有20年的“邮龄”,也会集有颇可浏览的一大批藏品。有的成果卓著,组成展集,奖状累累;有的功亏一篑,还差少量关键邮品,即可摘金夺银;有的虽未组集,但洋洋洒洒,各门各类都有可圈可点的品种……然而毕竟“逝者如斯夫”,数十年来没有完成的雄心壮志或个人微小心愿,都需要交付给后人,或由孩子们加一把助力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除非你有建造并维护一座博物馆的实力,私人集藏终究会“流水落花春去也”地分属他姓。青少年集邮工作是引导下一代的接班人进场,老年集邮工作是护理上一代的前辈们无牵无挂地退场,并在退场途中开开心心继续以集邮愉悦身心。因此,老年集邮极需中青年集邮爱好者参与协同,与人与己都会大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