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兼六园
图1 后乐园
世界园林可分为中国园林、欧洲园林和伊斯兰园林三大体系。还有一种说法是分为东方园林,欧洲(西方)园林和阿拉伯园林,东方园林以中国古典园林和日本传统园林为代表。
西方园林多为规则、均衡而壮观,具有外在的形式美,而东方园林则是随意、自然而含蓄,具有内在的意境美。日本园林一方面受中国的影响,但也有自身的发展和特点,特别是佛教禅宗的流行,极大地影响了日本的园林风格。
三名园
日本有三个最著名的园林,俗称日本“三名园”,它们是兼六园、后乐园和偕乐园,分别以雪景、月色、梅花为特色。1966-1967年,日本发行了一套3枚《三名园》邮票(图1),充分体现了它们各自的特点。
兼六园位于石川县金泽市,始建于1676年,其名“兼六”源自于我国宋朝文人李格非(李清照之父)的《洛阳名园记》。他于1095年亲历洛阳19个著名园林,写道:“洛人云,园圃之胜不能相兼者,六务。宏大者,少幽邃;人力胜者,少苍古;多水泉者,艰眺望。兼此六者,惟湖园而巳。予尝游之,信然。”他在这里说到“宏大、幽邃、人力、苍古、水泉、眺望”是好园兼有的六种品质。
图1左是兼六园霞池的雪景,以石灯笼(徽轸灯笼)为前景,这是兼六园的经典画面。石灯笼早年从中国传入日本,被安置在寺庙内,作为不灭的常夜灯,后来流传到民间,演化为各种式样,是日本园林中最常见的点缀物。
图2 石灯笼
笔者在日本旅游时见到不少民居外的石灯笼(图2),照片左上是日本1985年的两种石灯笼邮票,一种是立柱式,一种是四脚式,左下是1989年的地方邮票,兼六园两个灯脚的徽轸灯笼,因为形状像支撑古筝琴弦的琴柱,所以也称琴柱灯笼。
日本的地方(乡土)邮票开始于1989年,是日本47个都道府县以本地题材设计的邮票,虽然可以在全国范围内使用,但仅在本县的邮政局出售,所以在斯科特目录中,他们被单列在后面,以Z开头。从2008年起,地方邮票也在全国发行,成为日本邮票的一类,在斯科特目录中不再单列。
图3
1999年,石川县发行1套4枚《兼六园四季》地方邮票(图3),从左到右是春天的怀石溪头宝塔,夏天的喷泉,然后是秋天的金泽神社之泉,在这个亭子下有一泉水,传说一个青年在这里洗山药时,有金粉从水中流出来。最后一枚是冬天的石灯笼和和雪吊,雪吊是票图左上的山形绳束,是防止树木被大雪压坏的日本传统装置。
图4
2019年,汤加发行《世界花园》小全张一套6枚邮票(本刊200435),其中也有兼六园(图4),可见其在世界上颇有名气。
“三名园”的另一个是后乐园(图1中)位于冈山县冈山市(要区别于东京小石川后乐园),最初由冈山的领主建造于1700年,称为高苑。1871年,根据范仲淹《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将其改称为后乐园。1884年,所有权移交给冈山县,花园向公众开放。后乐园从江户时代起就有放养丹顶鹤的传统,二战后丹顶鹤一度绝迹。1955年,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旧地重游,在园中曾留有诗句“后乐园仍在,乌城不可寻;愿将丹顶鹤,作对立梅林。”并于第二年赠送丹顶鹤一对。
后乐园面积不大,但延养亭、草坪、池塘、山丘、小溪和茶室精致典雅,漫行其中,移步换景。大片的草地是日本园林中少见的,观看丹顶鹤放飞更是游园的一大乐趣。
图5
2000年,冈山县发行一套4枚地方邮票,纪念后乐园建园300周年(图5)。从左到右分别是立于梅林前的一对丹顶鹤、延养亭为背景的夏日荷花池、秋色唯心山和天守阁和白雪覆盖的曲池冬景。
“三名园”中还有一个叫偕乐园,位于茨城县水戸市(图1右),以赏梅而名声远扬,院内有上百个梅花品种共3000多株。票图以梅花为主,背景是园中历史悠久的“好文亭”,相传是1841年建造者德川齐昭亲自设计。和另两个园不同,偕乐园一开始就对公众开放而得“偕乐”之名。
图6
2001年,茨城县发行一套4枚偕乐园地方邮票(图6),它们是好文亭梅花、中门路、吐玉泉和好文亭雪景。
京都寺庙的庭园
日本的传统园林有很多类型,上述三名园较大,称为回游式,需要漫步才能游览全景。此外日本还有很多小巧精致的园林称为坐观式,它们是寺庙、神社或书院内的庭园,类型有池泉园,筑山庭,茶庭,枯山水等,京都是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代京城,在那里保留有很多典型的日本庭院。
图7
天龙寺有600多年历史,禅宗花园是它的主要景点,花园只有一个池塘——曹源池,是典型的池泉园(图7),从寺内向外看,平静的水池散布了点点石块,远处大片的樱花、松树和枫叶林,依借后面的岚山,一年四季变换色彩,展示大自然的绚丽画面。
图8
高山寺庭院是观赏枫叶最好的地方(图9),那里还有日本最古老的茶园。
醍醐寺创建于874年,有“花之醍醐”的美誉(图10)。春天樱花开放,万般风情,是京都赏樱最佳处,秋天枫叶红染,与小桥、寺宇倒映在泉池中,绝美如画。2001年联合国发行日本世界遗产邮票小本票的封面图便取自于此(图11)。
图12
日本现有国家公园30多个,包括海洋国家公园。2020年日本发行全套10枚邮票(图15),纪念国家公园理念问世150周年以及日本海洋国家公园制度设立50周年。邮票上排分别是:阿寒摩周、尾濑、中部山岳、山阴海岸、云仙天草,下排是:三陆复兴、小笠原、吉野熊野、奄美群岛和庆良间诸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