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二仙”的名称,始见于清嘉庆年间问世的《镜花缘》,而天津泥人张于清道光年间创作“和合二仙”彩塑时民间已有此称谓。这类作品通常二仙为一持荷花、一捧食盒,相向而舞,其中手持物品荷花寓意蒂莲,盒子象征“好合”,五只蝙蝠意味着五福临门。但是,在1996-30《天津民间彩塑》“和合二仙”票图上(图1),左边有一位蓬头跣足嬉笑的孩童,手拿六宝金钱正在逗弄三足蟾,这明显是一出清代初年的神仙鬼怪戏“刘海戏蟾”,而右边一位蓬头笑面,身穿绿绫袄,腰系大红虎皮裙,荷花常不离,这分明又是将和合仙与合神仙合成了一位“和合二仙”。
造成二仙合体的原因,笔者认为有两点,一是与天津泥人张的创始人张明山从小非常喜欢传统戏曲艺术有关,他在创作这件作品时,应该是受到明清时期《何仙姑宝卷》的启发,在“宝卷”的描述中,作为“下八洞神仙”的刘海仙、和合仙、合神仙是三位人物,但他们又是一路来的“钓钱散财”神仙,放在一起共祀。二是作为“和合之神”的万回,他曾是和合二仙的原型。《唐高僧传》记载:“万回姓张氏,阌乡人。其形如愚蒙,其迹乃神圣。”至迟在宋代,万回已经有了“和合”的名目。唐末五代,又有一说和合二仙是唐代另外两位高僧寒山、拾得的化身。两人齐名,交情又好,正应“和合”之义,两位大师的形象后来逐渐走向民俗化,百姓更喜欢用小孩的模样来指代他们。
将“和合二仙”与“刘海戏蟾”合绘一图奉祀,还出现在2004-2《桃花坞木版年画》-3“刘海戏金蟾”上(图2),只是邮票选取了这幅木版年画的一半。江苏省邮政广告有限公司发布的《苏州桃花坞木版年画·日进斗金》企业金卡展示了全幅年画,左边的那位孩童,扮演了两个人物的寓意,只见他脚踏圆盒,盒内盛满珠宝且伸出荷花,有三种解释:一是家人和合团聚之意;二是寓意夫妻恩爱,和(荷)睦好合(盒);三是象征财富丰厚,取之不竭。右边的孩童便是刘海了。他的事迹可见户县集邮协会成立一周年纪念张(图3),其上印有民谚“刘海生来有仙根,家住户县曲抱村,吐丹桥边得金蟾,撒出金钱为黎民。”刘海虽未得财神称号却承担了一部分财神的职责,人们为感激他,尊称他为“准财神”“活财神”“招财童子”。当两位“财神”混同、共聚一图时,那肯定是日进斗金、盆满钵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