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一、集邮事略辑录
1.1918年3月16日北京《晨钟报》载《将有邮票赛会》：近来华人亦有珍视邮票而收藏之者，兹有徐某、豫某收藏古今各国邮票甚多，特拟于天坛地方发起邮票展览会，召集中外各大收藏家将所有邮票分别陈列，到会比赛。刻已分缄各处，其时间约在本月底云。
2.1923年12月1日上海《邮声》第5期《北京裕憽霆君来函》：前见中华邮票公司出版之邮票月刊第六期。谈屑栏载及光复纪念及共和纪念邮票。当烧毁时被人窃出等语。余曾由常州美华室购来是项邮票。新旧各一套。每套为十三枚。其中多三角者一枚。查印刷局所印者。并无三角之票。可见其为假造无疑矣。事关研究。尚希贵刊登入来函栏是幸。
3.1923年12月22日上海《邮声》第8期《北京裕憽霆君来函》（图1）：查民国十二年二月间。由小儿穆季贞向美华室购买光复及共和纪念票各一套。
图2
4.1924年3月15日上海《邮声》第17期《介绍万国交换通信社》（图2）：万国交换通信社（中国部）。系北京裕憽霆君于去年间所创办。成绩极佳。信用卓著。开办至今。社员已达二百余人。并印行一种英文季刊。内容亦甚丰富。（该刊只分送各社员社外人不能购阅）现本刊愿为介绍。入社证函索本刊或北京东四牌楼十条胡同四十五号裕君即寄。
图3
5.1926年9月《邮票新声》第9期《会员续录》题名（图3）：裕崧霆，北京东四北大街45号，代办欧美邮社邮票。
6.1948年《甲戌邮刊》第15卷第9、10期合刊《邮事沧桑录》（又良）：曩者旧都有某邮王，爱新觉罗之后裔也，秉性豪爽，除爱好花鸟虫鱼外，复有集邮之嗜，当时邮风虽未盛开，而君与德之米歇尔、英之奇蓬司、法之香槟、美之司各脱诸大公司无不有往还，所有大宗华邮之输出，当以此为滥觞，凡华邮古票及变体品，君则大量搜求，由各公司寄让者，大有可观。在君处购得补充品颇多，价格较廉，辅助同好，盛德可风。
民四袁氏醉心帝制，即有洪宪纪念邮票之筹印，原期于登极时应用，而卒因各省之反对，已印就之“中华帝国”邮票三种，以帝制取消未及发行，邮政当局曾以该票所镌图案精美，遂加盖SPECIMEN字样流出一部分（照例分送各主管机关存案），其中以加盖新省贴用者较多，而普通未加字者，外间绝少觅得，邮王则以良机难得，当出高价征购，闻当时初以每套五十元购得大部分，而总价计达五万元左右，邮王曾将住房一所售出偿此，此项稀世珍品，由一人把持，原期待价而沽，博得厚利。笔者曾以五元购加盖新省贴用之样票多套，而当时未加字者索价百五十元至二百元一套，盖即邮王之藏品也。
7.1987年马骏昌《集邮回忆录》辑录赵善长、张包平之、李毅华邮文均言及裕憽霆。
①赵善长《北京早年邮事回忆》：裕崧霆是爱新觉罗氏裔族，早年票品，搜藏极丰，其中以清无水印龙、鱼、雁型大面值票较多，我曾在他的邮集中，选择了每一干支年份自正月至腊月；每月初一至三十日盖具清晰邮戳的邮票一组，可以说是我邮戳集中最美满的收获。袁世凯醉心帝制时，邮政当局筹印了一套洪宪帝国邮票，裕曾付出巨资，大量收罗该票，不料帝制不久崩溃，邮票未及发行，后虽经加印“样票”流出，价格跌落，裕难免蒙受极大损失。
②张包平之《爱邮的一生——回忆纪泽》：他（王纪泽）认识了裕崧霆，裕喜集中国邮票，有不少洪宪样票，使他非常羡慕。
③李毅华《追昔抚今话邮事》：在我的经过“文化大革命”劫后余存的邮集中，有一册署有“裕崧霆”名字的贴票簿，红色漆布封面烫有英文“中国邮票1898—1921”字样。它的来历表明了我同一位不曾见过面的集邮家的不解之缘。裕氏家族系“皇带子”，按辈论，那桐应长一辈，他们具备收藏的“有闲与有钱”条件。裕崧霆与三祖父李雅轩的交谊早在三十年代已过往甚从，裕氏经常把厌弃的玩物交来变卖。
至于裕氏藏邮只是听三祖父讲起“此公玩邮票成瘾，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惟独舍不得他的邮票”。裕氏邮集以华邮为主，分别贴在不同规格的印有其姓名的贴簿上，同一品种亦数量不拘，足见视邮花一往情深。由于两家交情日益加深，遂以“干亲”相称，惜三祖父对其藏邮兴趣漠然，所知甚少。裕崧霆去世后，其夫人特地将一部最厚的邮集作为“遗念”送给三祖父，表达了主人生前最珍贵的情谊。这部邮集即为裕氏所藏清代快信票专集（下略）。
[评注1]裕憽霆为“清皇族、爱新觉罗后裔”之说，不仅当年在邮坛广为流传，即便在学术界也有“裕氏乃皇族”之认知，有疑其为裕瑞之后人或族人的猜度。然事实有误，参见下文论证。
爱新觉罗·裕瑞（1771－1838），清朝宗室。字思元，豫通亲王多铎五世孙，豫良亲王爱新觉罗·修龄次子。《晨钟报》豫氏之称，盖莫与此有关？
8.书籍中相关邮品展示
2011年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中国早期航空邮政金奖邮集》，在魏刚和陆游各自的航空邮集内，可见裕憽霆的国内外邮件共4件：
图4
①1923.6.11北京Yu Sung Ting裕憽霆寄上海F.Z.Chun（陈复祥）航空邮件(图4)
图5
②1923.9.19柏林寄北京Yu Sung Ting航空邮件(图5，R180)；
图6
图7
④1923.9.19柏林寄北京Yu Sung Ting航空邮件(图7，R195)。
二、生平考据
笔者基于有关集邮史料的梳理与分析，从裕憽霆有“小儿穆季贞”的细节入手，经网络普查找到“裕颂廷”，进而获知2015年红学研究取得的一项重要成果，并由此延伸至对传主的全方位考察。
1.中华书局青年学者高树伟的大数据研究成果《裕瑞〈枣窗闲笔〉新考》、《“e考据”视野中的裕颂廷》简介
图8
寻找裕颂廷，原本是以红学研究为出发点的，起因是《枣窗闲笔》的递藏问题。高树伟在《“e考据”视野中的裕颂廷》一文中完整地记录了寻找裕颂廷的e考据过程，并且绘有一幅运用“e考据”寻找裕颂廷的地图（图8）
高树伟红学研究的副产品就是撰就《裕颂廷小传》。
2.高君考证原始依据的复核与研究
①助力红学研究的华邮网邮迷藏品
华邮网－地方邮史－北京邮史专栏：1923年满清皇族裕颂庭北京寄瑞士封，展示相关邮品4件。
图9
a)1921年北京寄Budapest Hungary（匈牙利布达佩斯）彩色明信片，贴2角农获票1枚，销“PEKING十年十月十日十 北京”腰框戳，书写面加盖寄件人（万国交换通信社裕憽霆）全英文名章（图9）。
图10
图10a
图10b
图11
b)1924年北京至Mulhouse France(法国米卢斯)实寄封2件，均使用Yü SUNG TING预印英文名址封：其一平信，贴帆船1角票1枚，销“6.4.24 PEKING 北京”英汉小圆戳（图10）；其二挂号，贴帆船5分票3枚，销“29.9.24 PEKING 北京”英汉小圆戳（图11）。收件人Frity Schlumpf（1906－1992），意大利籍，时年18岁，尚在米卢斯读书，对收藏的喜好伴随其一生，日后成为法国著名纺织大亨和汽车收藏家。
图12
c)带Yü Sung Ting全英文收藏名址章的快信票，此件由北京快信局（制）投寄和销戳，票面加盖“洪宪”字样，表明行用年为1916年，但无法判断名址章加盖及此票收藏年份（图12）。
图13
此外网上还见示1922年实寄封（图13）1件，更多实物的发掘亦有助于澄清史实。
[评注2]对图12所示邮品加盖名址章有如下研讨——31 Pa Tiao Hu t’ung Tung Ssu Pai Lou（东四牌楼八条胡同31号）被视为裕憽霆的早期寓所，盖因红学家朱南铣(1916－1970)有《枣窗闲笔》为“一九一二年东四牌楼八条胡同三十一号裕颂庭藏”之述，质疑者认为朱氏并未说明依据，疑为荐卖者当时（1930－1950年）所云；又有网友醉里轻歌提出“PEPING”问题，指出北京是1928年才改称北平的，反驳者认为是不同拼写系统所致，并列举1928年前PEPING/PEIPING使用实例。
笔者认为，汇总本稿下文列举证据可知，1913－1914年（判决书）、1919－1920年（《心传韵语》注记）、1921－1924年（实寄邮品）、1926年（新光会员录）诸时间节点，裕憽霆的寓所都可确定在东四牌楼十条胡同。因此，上述洪宪加盖快信票显然是物主1928年之后收藏并加盖名址章，东四牌楼八条胡同31号亦可推定是裕憽霆晚年寓所。这样，《枣窗闲笔》荐卖者所云与PEPING问题则有更为合理的解释。
藏品显示，裕憽霆博学多才，中英文根柢俱深，平生好用名章，许多伴有英文。
图14
图15
图16
图17
图18
图19
图20
藏书名章有如：a) 首都图书馆藏《百本张子弟书》收藏章“裕松亭秘记藏 那哈他氏 吟秋山馆”,1900年加盖（图18）；b) 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裕寿藏书收藏章“YU SHOW 吟秋山馆 SUNG TING BE CHI”（图19）；c)国家图书馆藏裕瑞《枣窗闲笔》稿本收藏章“裕颂廷 壬子年十二月二十日 YüSUNGTING”，1913年加盖（图20）。
顺及纠误：华邮网题名之“裕颂庭”乃沿袭往昔（朱南铣）之笔误，实应为“裕颂廷”；
高君原文对图11所示封邮戳日期的解读——“29.9.24知是民国24年（1935年）”，则属判误，1929—1937年间行用邮戳已为北平（PEIPING）戳。另视邮资，1935.6.1起仅国外平信资费（第六资）即为20分，此件显然不合。
②吴晓铃《绥中吴氏双棔书屋所藏子弟书目录》
图21
《随缘乐》谨案（图21）：“启元伯兄有函云：裕寿，别号松亭。其婶母为先继祖母之胞妹。松亭平生盖一纨绔子，稍知藏书；但不知吟秋山馆是其斋名否？此公好听鼓曲，藏此等书或有其故。弟曾得《霓裳续谱》，亦其旧藏者。其家上代有将军穆者，因以穆为汉姓。原籍黑龙江某地，居京师未几世也。”
[评注3]“启元”是满族书法大家启功（1912－2005）的字号，为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启功与裕寿有亲，自身为爱新觉罗氏，故对裕寿家世之述当不虚。启功“其家上代有将军穆者，因以穆为汉姓”之言，与《邮声》中裕憽霆自述有“小儿穆季贞”合榫。由此可见，裕寿（裕憽霆）并非“清皇族、爱新觉罗后裔”，《爱新觉罗宗谱》中也确实查无此人。
③高君文章展示肖像之说明
图22
图23
图22照片为华邮网—清代邮史栏披露，加印于清代四次片上的裕颂庭照片，原为美国James藏，现归新加坡侯鸿洲收藏。图23照片为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马建强博士于ebay网发现，两照都是通过影药水和玻璃底片晒印于明信片背面成像的。前者肖像有印刷体“YU SUNG TING”之署名，后者肖像附手写体“Sung Ting,Yu”之签名。
图24
孤鸿和尚1919年校正重印《心传韵语》并为序，中国人民大学馆藏本（京华印书局1920年版）上共存一书的落款与钤记有“孤鸿”、“孤鸿和尚”、“纳哈塔氏”、“裕憽霆”、“北京东四牌楼十条胡同”等，附刊“孤鸿小影”（图24）与前示“YU SUNG TING”肖像别无二致。
3.深入查寻老旧报刊有新收获
①裕寿的家世
经查上图晚清和民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知：民国初年，裕福、裕寿曾为家产对簿公堂，一时轰动京师，并作为典型案例留存司法刊物。裕福控告裕寿霸產逐嫡案，1913年9月13日初经京师地方审判厅一审败诉，1914年1月30日京师高等审判厅撤销原判，随后裕寿因裕福身份涉讼不服判决反诉，1914年7月28日大理院判决驳回上告。
京师高等审判厅和大理院的两份判词，为我们提供了裕寿家世的两条重要信息，一是其为满洲镶黄旗人，二是其父为“明保”。
图25
《判例：京师高审厅判决裕福控告裕寿霸产逐嫡案》记：控告人裕福所提交“为明保之亲生子”之证据有四条，其（四）为：“照片，明保与裕福裕寿曾同拍一照，裕福坐明保之左，裕寿居明保之右”（图25）。
图26
高树伟《裕瑞〈枣窗闲笔〉》新考》记，查阅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报穆图善姓氏子嗣”档案（图26）知，“穆图善生有四子：长子花翎都司衔，乌尔棍，太业经，病故；次子，前云南迤东道，明保；三子，闲散，恩保，现年十四岁；四子，闲散，承保，七岁”。
[评注4]判词揭示，裕寿之父为“明保”，与穆图善档案记载一致。至此，裕寿（裕憽霆）的家世完全明朗。
②裕寿的出生年份
图27
图28
除上述师高等审判厅判词外，1914年7月28日《大理院判決裕寿与裕福因身分涉讼声明上告一案》（图27）判词抬头见书：“上诉人裕寿，年三十二岁，满洲镶黄旗人，住东四牌楼十条胡同”，按虚岁推算，则出生年份为1883年。笔者又在《傅斯年图书馆善本古籍题跋辑录》中查到傅老的一条释文，言及“光绪二十六年，时裕寿年十七岁”（图28），按足岁推算，出生年亦为1883年。
经查读秀学术搜索，《傅斯年图书馆善本古籍题跋辑录 第1册 释文》第291页见录：
S009奚囊寸锦四卷四册(清)张潮撰 清嘉庆廿五年扬州王氏重刊本 清光绪廿六年裕寿手跋 钤孤鸿和尚、纳哈塔氏、吟秋山馆、仲晟遇目、书业堂自口口浙苏闽拣选古今书籍发兑印等印记
光绪庚子（廿六年，1900）遭拳匪之变，由营口乘太古洋行通州轮船赴上海，换轮到汉口，改坐骡驼轿，经河南，过太行山，至山西祁县内羊市坡路南小住，闲步至东街书业德（堂）购此书，时裕寿年十七岁，光绪二十六年（1900）十一月初二日记。
傅斯年(1896-1950)，著名史学家。1913年考入国立北京大学预科，曾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与台湾大学校长。傅斯年与裕寿属同时代人，同好古籍，所记当有依据。
③裕憽霆“好鼓曲”之佐证
1931年末，梅兰芳、余叔岩为振兴国剧，发扬文化，辅助教育，搜集文献，特地成立了北平国剧学会，附设国剧传习所。并于1932年1月15日出版了《国剧画报》，每周一期，至1933年8月10日第2卷第30期共出刊70期。
图29
图30
经查国家数字图书馆民国期刊库知：《国剧画报》出刊伊始便受到“好鼓曲”的裕憽霆之关注，随后还积极投稿，1932年6月第23期起、同年11月第2卷第4期止，署名“裕憽霆先生赠刊”的剧照共计7幅，分别为王瑶卿君朱素云君反串拿谢虎旧照（图29）、陈德霖王楞仙二君赠剑遗照、何桂山君判官遗照、秦腔宝胜和班王小望白旋风二君之雄黄酒旧照、张淇林王怀卿朱文英王楞仙君合摄之蔡家庄剧照、于连泉君坐科富连成时剧照、王瑶青君朱素云君反串之溪皇庄剧影（图30）。
《国剧画报》信息表明，截至1932年底裕憽霆仍活跃于京城，可见李毅华“裕憽霆与三祖父李雅轩的交谊早在三十年代已过往甚从”之述不虚。
三、考研心得——裕憽霆新传
1.2013年《北京集邮史》北京早期的集邮家——皇族或官员：
裕崧霆，清皇族，爱新觉罗后裔。秉性豪爽，喜爱花鸟虫鱼。住在东四北大街十条胡同。他的清代和民国早期邮品收藏颇丰，如无水印“跃鲤”、“大雁”高面值邮票甚多，仅清代、民国各版快信邮票就有1000多枚。他喜好收集干支戳票，藏有大量副品，曾斥资大量购进过“洪宪帝国”样票。还创办过万国交换通信社（中国部）。
2.2015年高树伟《裕瑞〈枣窗闲笔〉新考》裕颂廷小传：
裕寿，别号松亭（一作颂廷、憽霆等）、孤鸿、孤鸿和尚，晚清、民国人，因收藏裕瑞稿本《枣窗闲笔》为学界所关注。系纳哈塔氏，其婶母为启功继祖母之胞妹，有子名穆季贞。上代有穆图善将军，隶满洲镶黄旗，战功卓著，《清史稿》有传，后代因以“穆”为姓，有四子。松亭喜花鸟虫鱼，嗜集邮，为新光邮票研究会会员，曾斥巨资收购洪宪邮票，有邮集存世。好鼓曲，藏戏曲本子颇多，现多归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藏。有斋名“吟秋山馆”，部分藏书于1976年散出。与赵善长、李雅轩等人交谊。
3.2017年本文考研心得——裕憽霆新传：
裕憽霆（1883－1930），本名裕寿，别号颂廷（一作松亭、憽霆）、孤鸿、孤鸿和尚，斋名吟秋山馆、爱吾庐。祖籍黑龙江齐齐哈尔，定居北京，寓所分别见署“东四牌楼十条胡同45号”与“东四牌楼八条胡同31号”两处。满洲镶黄旗人，纳哈塔氏。父明保为穆图善将军次子，憽霆膝下有子名穆季贞。
图31
图32
身为继承祖产、无职业的满清遗民，有钱有闲，一生喜好花鸟虫鱼、鼓曲与收藏。藏书方面，青年时代即已着手，首都图书馆藏《百本张子弟书》见有其收藏名章及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装订、收藏、存阅”之注记（图）。藏书尤以戏曲本子居多，吴晓铃藏书目录揭示《随缘乐》、《霓裳续谱》、《三宣牙牌令》等均为裕寿旧藏，黄仕忠《日藏中国戏曲文献综录》另著录其藏书（图32）11部，裕氏的部分藏书于1976年散出。
集邮方面，藏品颇丰，1918年曾拟于天坛地方发起邮票展览会，1923年在京创办万国交换通信社、并印行英文季刊一种、开办一年间社员已达200余人，1926年题名新光邮票研究会，与陈复祥、赵善长、王纪泽等均有交往。主集华邮，所集清代快信邮票总数近千枚，干支戳票年月日齐全且有复品。曾不惜售屋筹资囤积“中华帝国”样票，代办欧美邮社华邮古票及变体，德之米歇尔、英之吉本斯、法之香槟、美之斯科特诸大公司无不有往还，人称“旧都邮王”，集邮遗藏《清代快信邮票集》由其妻馈赠生前至交李雅轩。
参考文献：
1.将有邮票赛会[N].晨钟报.1918.3.16.
2.北京裕憽霆君来函[J].邮声.1923，（5）.（8）
3.介绍万国交换通信社[J].邮声.1924，（17）.
4.马骏昌.集邮回忆录[M].北京：燕山出版社，1987.
5.又良.邮事沧桑录（一）[J].甲戌邮刊.1948，15（9.10）.
6.陆游，魏钢.中国早期航空邮政金奖邮集[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1.
7.高树伟.裕瑞《枣窗闲笔》新考[M].曹雪芹研究.2015（3）.
8.高树伟.“e考据”视野中的裕颂廷[EB].2015.9.19.
9.戏红闲斋.怎样获得红楼梦外大数据[EB].2016.3.13.
10.1923年满清皇族裕颂庭北京寄瑞士封[EB]华邮网http://www.p1878.com/bbs/viewthread.php?tid=139300&extra=&page=2.
11.印刷人物的清四次片多不多？[EB].
华邮网http://www.p1878.com/bbs/viewthread.php?tid=132629.
12.吴晓铃.绥中吴氏双棔书屋所藏子弟书目录[M].文学遗产.1982（4）.
13.判例：京师高审厅判决裕福控告裕寿霸产逐嫡案[C].司法公报.1914，2（9）.
14.判決：大理院判決裕寿与裕福因身分涉讼声明上告一案[C].司法公报.1914，3（1）.
15.黄仕忠.日藏中国戏曲文献综录[M].南宁：广西师大出版社.2010.
——刊于《上海集邮》2017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