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
地中海,包括亚得里亚海、爱琴海……大海如同伟大的母亲,敞开胸怀,以丰富的资源,哺育着陆地上的无数子民。一望无际的沙滩,天然的港湾,给人们安全的庇护,促进了商贸与文化的繁荣。可是,就在巴尔干半岛的土地上,民族与宗教的矛盾,纠缠成难解的死结。
双头鹰 阿尔巴尼亚的国旗,是红底子上的黑色双头鹰(图1)。 双头鹰作为国家的象征,在邮票设计中屡屡出现(图2,二战中赢得自由65周年)。
据说,双头鹰图案起源于拜占庭。延续千年的东罗马帝国,既野心勃勃向东扩张,又虎视眈眈于西方乃至非洲,因此,一个鹰头不够,必须生出左、右两个头来。
最早的阿尔巴尼亚邮票出现在1913年,双头鹰图案与阿尔巴尼亚国名,加盖在土耳其邮票上(图5、6)。
图7
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的广场上,矗立着斯坎德培的骑马青铜像,阿尔巴尼亚乃至整个巴尔干半岛的阿族人,都深深崇敬这位中世纪末的民族英雄(图9,错体票;图10、11)。世界上的事情充满着难以解释的矛盾:斯坎德培(1405-1468)出生于北阿尔巴尼亚,是埃马提亚大公的儿子,早年作为人质羁留土耳其,皈依伊斯兰教。他在土耳其受教育,并担任了官职。1443年土耳其人在塞尔维亚战败后,斯坎德培转而参加了阿尔巴尼亚人抗击土耳其的军队,改宗基督教。1444年,阿尔巴尼亚王公联盟成立,斯坎德培担任最高统领。此后22年间,他的军队击退了土耳其人的13次进攻,斯坎德培成为战无不胜的传奇英雄,教皇加里斯都三世赐予他“教廷将军”的称号。1463年,斯坎德培又协助威尼斯进攻土耳其人。在他去世以后,土耳其军队攻占了阿尔巴尼亚,从此奴役阿尔巴尼亚达几个世纪之久。大多数阿尔巴尼亚人在威逼与利诱下,放弃基督教,变成了伊斯兰教徒。
20世纪造成生灵涂炭的波黑战争和科索沃战争中,西方基督教国家口口声声要“保护”的,竟是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族与穆族人。历史与现实就是这样扭曲而诡谲。
巴尔干地区有一种奇特的现象:在某个以天主教或东正教为主的独立的国家里,某些地方(穆斯林聚居区)竟然不挂本国的国旗,而挂的是阿尔巴尼亚国旗。我们的汽车从公路上开过,一次又一次地发现某些村庄的屋顶上,飘扬着红底子、黑色双头鹰的阿尔巴尼亚国旗,而这里距离“山鹰之国”有好几百公里!没有人干涉这种现象。有些城市的公共场所,还树立着斯坎德培的青铜雕像。
图12
过去,当阿尔巴尼亚尚属社会主义阵营时,国旗的双头鹰之上,附加有一颗镂空的五角星,这在我国邮票上也可看到(图12、13)。1982年联合国发行的阿尔巴尼亚国旗邮票上,这颗镂空五角星也很明显(图14)。苏联解体以后,阿尔巴尼亚国旗上的这颗五角星就消失了(图15、16)。
多样化 正在融入西方现代文明的阿尔巴尼亚,文化艺术包括邮票设计,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这里试举二例。
图17
1996年阿尔巴尼亚发行1套2枚邮票与小型张,纪念西班牙画家戈雅诞辰250周年(图17-19)。邮票再现了戈雅的名画《裸体的玛哈》和《冬妮娅·伊萨贝尔·柯尔波·德·苞赛尔肖像》。前者曾在1930年被西班牙搬上邮票,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令保守人士瞠目结舌;如今,阿尔巴尼亚再一次表明其“国家名片”的不受羁绊。而小型张则恰当地选择了戈雅自画像及其晚年“黑色绘画”的代表作。
2002年阿尔巴尼亚发行了一种小型张,属于欧罗巴系列,图案为小丑(图20)。小丑手中拿着一张海报,海报上印的,是法国印象派画家修拉1891年的名作《马戏团》,这幅画藏于巴黎卢浮宫,法国绘画系列邮票1969年曾经复制过它(图21)。
友好 某天,在地拉那街头,一对瘦长的阿尔巴尼亚老人向我们迎面走来。他俩穿一样的旧西装,戴礼帽,很像是孪生兄弟。他们做着手势,主动要替我们夫妇拍合影照。在阿尔巴尼亚,到处可遇见这样热情的老百姓,中国人去那里就像回到了家里。
图22
图22是2008年的阿尔巴尼亚邮票,纪念北京奥运会。足球、水球、田径、自行车4项竞赛,分别登上4枚邮票,设计风格与“京”字标识相统一。这样的邮票,不仅描绘体育、传递友谊,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时代风貌的展示。
——刊于《上海集邮》2018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