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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西班牙的文化巨匠,米格尔·德·塞万提斯(Miguel de Cervantes)实在是当之无愧。他的贡献有两个方面,其一是他对西班牙语的发展所起的重要作用,以至西班牙语经常被人们称为“塞万提斯的语言”,其二是他创作了多部小说、剧作和诗,被誉为西班牙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特别是他的小说《堂吉诃德》被誉为西方文学史上的第一部现代小小说。
1983年欧罗巴邮票的主题是“重大成就”,西班牙的一套2枚邮票之一选择了塞万提斯和他的著作《堂吉诃德》(图1)。票图上塞万提斯坐在椅子上,打开的书页上是小说最开头的一句话:“在拉曼查有一个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票图中骑马的瘦高个是小说主角堂吉诃德,旁边是他的侍从桑丘潘沙,堂吉诃德沉迷于骑士小说,时常幻想自己是个中世纪骑士,出外惩恶扬善,为人们打抱不平,一路上做出許多荒唐可笑的事,最后差一点丧命被当做疯子遣送回家。虽然塞万提斯说,这部书只不过是对于骑士文学的一种讽刺,但实际上它的意义已远远超过于此。
1905年,纪念《堂吉诃德》小说出版300周年发行的大套邮票是西班牙第一种纪念邮票,全套共10枚,展示了小说的主要情景: 5c堂吉诃德手持长矛骑马出游 (图2),10c堂吉诃德大战风车(图3),15c遇见村姑(图4),25c桑丘潘沙在毯子里被抛弄(图5),30c堂吉诃德被客店老板授予骑士称号(图6),40c骑马持矛战羊群(图7),50c骑在木马上(图8),1p 冒险打开狮笼(图9),4p 堂吉诃德被关在牛车里遣送回家(图10),10p 堂吉诃德邂逅迷人的梦中情人(图11)。这套邮票现在价格已经很贵,2017年斯科特目录价达2500美元。
凡能写出旷世之作的作家必有丰富的人生经历,塞万提斯也不例外。他于1547年,生于离马德里不远处的埃纳雷斯镇(Alcalá de Henares),图12和图13为西班牙1947年纪念塞万提斯诞生400周年邮票一套2枚,票图是堂吉诃德像和堂吉诃德在读骑士小说。1566年,塞万提斯移居马德里,1569年他被通缉捉拿,理由是在一场决斗中伤害了人,他逃到了意大利,后来入伍当兵,参加了着名的勒班陀海战(Battle of Lepanto),图14是1971年西班牙纪念勒班陀海战400周年一套3枚邮票之一。在这场战斗中,塞万提斯左手受了重伤。战斗结束后在回西班牙的海上,他被海盗掳到非洲达5年之久,4次逃跑未果,总算在1580年被赎,回到马德里和家人团聚。之后,塞万提斯当上了税吏,本想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但他却因税款保存不当而在1597年被捕入狱一年。图15邮票上是塞万提斯入狱服刑的监狱牢房(现在也是一个旅游景点)。根据《堂吉诃德》的序言,他正是在此狱中“孕育”了这部作品。
1603年至1606年间塞万提斯曾居住在马德里西北的巴利亚多利德,完成了多部作品,现在这里建有塞万提斯博物馆。另外塞万堤斯的出生地埃纳雷斯镇也建有博物馆。
1605年,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第一部出版,立即风靡全国,一年内再版了六次,图16票图上展示的是第四版的封面。1615年,他又完成了小说的第二部。图17是西班牙1947年的航空邮票,上面有欧洲民间传说中的木马。在书中,堂吉诃德冒险时,他和桑丘潘沙被蒙上眼睛,他们相信已经骑着木马翱翔在天空。图18是西班牙另一种描绘堂吉诃德和和桑丘·潘沙骑着木马飞天的邮票,发行于1966年10月9日,纪念在马德里举行的国际宇航联合会(IAF)第17次代表大会。图19是西班牙1966年邮票,纪念在马德里举行的第四届世界精神病学大会,上面除了堂吉诃德外,还有两个是书中的女性人物。图20是马德里西班牙广场中央的塞万提斯坐像,以及堂吉诃德和仆人桑丘的青铜雕像。世界各国发行过很多塞万提斯的纪念邮票,图21是摩纳哥2004年邮票,图22是巴拿马1948年的航空邮票,票图上是在巴拿马的塞万提斯纪念碑。
我们这次在西班牙的旅游中没有机会参观塞万提斯的博物馆,但曾到了离马德里2小时车程远的康苏埃格拉(Consuegra),又称白风车村,这是小说堂吉诃德故事发生的背景地。在那里我们见到很多风车(图23),还有一个中世纪的古城堡。在塞万提斯的笔下,堂吉诃德认为风车就是大得出奇的巨人,风叶是巨人的手臂,他要冲上去和巨人决战。图右上方的邮票中,堂吉诃德正骑马冲向风车。我很奇怪西班牙怎么会有风车,风车最多的应该是荷兰,后来才知道西班牙的风车正是从荷兰学来的。因为在西班牙的全盛时期,其领地除伊比利亚半岛外,还包括荷兰、大部分意大利、匈牙利、半个美洲以及亚洲的许多贸易港口。
因为小说堂吉诃德的关系,白风车村也从一个无名小镇变成旅游的热点,当年用于磨面的风车早已不用了,但依然竖立,迎送着来往的游客,附近还有一个堂吉诃德客栈,院子里有石磨,马槽及旧式的农具,仿佛来到了中世纪的农舍,一个不大的陈列室里展出了和堂吉诃德相关的物件,就像堂吉诃德真的在那里生活过一样。塞万提斯把堂吉诃德写活了,他有点傻,有点疯,但他有正义感,敢打抱不平,受到人们的喜爱。
——刊于《上海集邮》2018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