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先来看中非共和国2014年的一种小型张(图1),它的标题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病毒》,但是4种邮票从左到右却是链球菌、梅毒螺旋体、结核杆菌和霍乱弧菌,这些都是细菌,而不是病毒。中非共和国2014年的另一种小型张,相同的题目,邮票上是埃博拉病毒(图2)。看来有的人是把细菌和病毒混为一谈。其实两者是很不相同的。
细菌是单细胞的微生物,有细胞壁、细胞膜、细胞质,但没有细胞核。而病毒是一种非细胞形态的微生物,含有单一种核酸(DNA或RNA)的基因组和蛋白质外壳,其体积比细菌小得多,显微镜看不到,所以发现病毒比发现细菌更晚,过程也更曲折。
1886年,在荷兰工作的德国人阿道夫·麦尔(Adolf Mayer)在研究烟草花叶病的时候,发现患病烟草植株的叶片汁液会把病传染给健康烟草。当时巴斯德的细菌学说已经建立,科赫也证明很多疾病是由细菌引起的,因此,麦尔相信烟草花叶病也是由细菌引起的,但是他在显微镜下却没有找到细菌。
图3
1892年,俄罗斯生物学家德米特里·伊万诺夫斯基(Dmitry Ivanovsky)重复了麦尔的试验,但他发现患病烟草植株的叶片汁液,通过细菌过滤器后,还能使健康的烟草植株发生花叶病。伊万诺夫斯基认为这是由细菌产生的毒素而引起。图3是苏联1964年纪念伊万诺夫斯基的邮票,票图的左下角画有一片烟草叶和细菌过滤器。
1898年,荷兰微生物学家马丁努斯·拜耶林克(Martinus Beijerinck)重复了麦尔的实验,并确信滤液中含有一种新型的传染因子。但他认为具有传染性的是液体,并引入病毒(Virus)这个词,他错误地认为病毒是液体。
图4
图5
1931年,德国物理学家恩斯特·鲁斯卡(Ernst Ruska)和同事马克斯·克诺尔(Max Knoll)发明了电子显微镜,50多年后,鲁斯卡于1986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1999年,罗马尼亚邮票纪念这一发明,展示了鲁斯卡头像、电子显微镜的剖视图以及背景上的显微照片(图5)。
1939年,诺贝尔奖获得者恩斯特·鲁斯卡的弟弟赫尔穆特·鲁斯卡(Helmut Ruska)和另两个人首次用电子显微镜观察到烟草花叶病毒(TMV)颗粒,这种病毒是棒状的。
病毒的发现一波三折,抗击病毒更是任重道远。因为病毒和细菌的不同不仅在于大小和构造,最关键的不同点是细菌可以自己生长,繁殖,而病毒必须进入活体的细胞内才能生存和复制,也就是寄生于宿主存活。因此,细菌可以用培养皿培养,而病毒不行,对付细菌的抗生素对病毒无效。因为它们不能分辨带有病毒和不带有病毒的细胞,能对付病毒的只有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和通过注射免疫疫苗来使身体产生免疫力。
前面讲过,我们用疫苗消灭了天花,控制了黄热病,小儿麻痹症等病毒引起的疾病,但是对于一些新的病毒和没有疫苗的传染疾病,大规模传播起来是非常危险的。
图6
对我们来说,记忆犹新的是2002年冬到2003年春,肆虐我国的SARS。SARS是“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的英文缩写,习惯称非典型肺炎或非典。产生非典的病原体是是冠状病毒的一个变种,它和流感病毒具有亲缘关系,但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因而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直到流传开来,知道无药可治才引起恐慌。幸亏我们万众一心,抗击非典,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消灭了非典。 2003年5月我国发行特4-2003《万众一心抗击非典》邮票(图6)。国家邮政局将邮票发行的全部收入捐赠给卫生部门,用以支持抗击“非典”。非典邮票共发行1250万枚,升值较快,但有假票。
和非典相比,非洲的埃博拉病毒病就要严重得多。
埃博拉病毒病1976年首次在非洲出现,最近一次疫情大爆发是在2014年-2016年,开始在西非的几内亚发生,随后传到临近的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埃博拉病毒通过体液和接触传染,所以医护人员都要带上手套和穿防护衣。这次的埃博拉病毒是扎伊尔型,是5种埃博拉病毒最凶狠的一种,死亡率很高。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几内亚发病3811人,67%死亡,塞拉里昂发病14124人,28%死亡,利比里亚发病10675人,45%死亡。
图7
2014年11月,利比里亚发行了一套4种《阻止埃博拉》邮票 (图7) ,是首套抗击埃博拉病毒的邮票。每枚邮票上都用黄色印有STOP EBOLA (阻止埃博拉) 字样,图案分别是穿着防护装备的医护人员、儿童、怀抱幼儿的妇女、接受体温测试的妇女。
图8
图9
图9是几内亚2015年抗击埃博拉病毒的邮票小型张。图10是塞拉里昂2015年纪念抗击埃博拉英雄的邮票小型张,邮票上的8个人都是在抗击埃博拉中殉职的医护人员,塞拉里昂共有91个医护人员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其中有61人去世。图11是尼日尔2016年的一套4种邮票小全张,其中有埃博拉病毒显微图、世界地图、医护人员和埃博拉病毒在世界上的传播示意图,实际传播没有像图上画的那么广泛。曾经报道在香港发现一名埃博拉疑似病人,后来被排除,所以埃博拉病毒没有传到中国。这次疫情主要在非洲国家特别是西非三国,其他地方只有零星发现。
埃博拉病毒刚过,2016年在巴西又爆发了一种称为寨卡(Zika)病毒的传染病,这是一种主要通过埃及伊蚊叮咬传播的,这种蚊子还传播黄热病毒、登革病毒和丙型肝炎病毒。烟草花叶病毒是最早发现的植物病毒,而黄热病病毒是首次证实的人类致病病毒。
图12
感染寨卡病毒对大多数人来说,病情并不严重。但研究发现,怀孕女性感染后可能会导致婴儿发育异常,也就是小头症。目前没有特效药品和疫苗,防止蚊子叮咬是最重要的防护措施,特别是孕妇。图12是几内亚2016年邮票,右下为寨卡病毒图 。
由病毒引起的疾病还有很多,最常见的是流行性感冒,还有疱疹、麻疹、传染性肝炎、狂犬症、乙型脑炎、脊椎灰质炎、黄热病、登革热和艾滋病等。控制病毒引起的疾病,现在主要靠预防和疫苗。
图13
流感病毒分甲、乙、丙三型,一般一周左右就可自行恢复,但严重的也会导致死亡。没有对流感病毒的特效药,医生开的药只能是减轻感冒的症状。2009年,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全世界感染人数130多万,死亡14142人。禽流感主要在禽兽中传播,但有的禽流感病毒如H5N1、H7N9也在人类中传播,死亡率高。图13是朝鲜2007年预防禽流感的邮票。
虽然通过疫苗的研制,我们已经战胜了病毒引起的天花、黄热病、脊髓灰质炎等严重的传染病,但新的病毒又不断出现,20世纪80年代,艾滋病开始流行,艾滋病毒成为威胁人类的第一大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