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伟：余姚先贤王阳明

王守仁（1472—1529），字伯安，因曾筑室于会稽山阳明洞，自号阳明子，故学者称其为阳明先生，亦称王阳明。明代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与孔子、孟子、朱熹并称为孔、孟、朱、王。浙江余姚是王阳明的出生地、成长地和讲学之地，阳明文化是宁波地区特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余姚邮政局用《杭州湾跨海大桥》普资片申印《余姚四先贤》明信片，13－330200－11－1071－1背图就是王守仁肖像（图1）。

余姚城中有座苍翠簇拥的龙泉山，笔者90年代游山时留下了一枚门票（图2）。龙泉山北，是余姚东西走向的主干道阳明路，它与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新建路（新建是王阳明的封号）构成了余姚老城的道路骨架，它们相交的十字路口便是余姚繁华的市中心。取名“阳明”“新建”自然是为了纪念王阳明。如今阳明西路484号设有阳明西路邮政所（图3），阳明东路306号设有阳明东路邮政所（图4），新建路78号设有桐江桥邮政所（图5），新建北路284号设有新建北路邮政所（图6）。

王阳明故居紧挨着上述十字路口，现路牌为阳明西路48号。13－330200－11－1071－2背图是王阳明故居大厅“寿山堂”（图7），三开间高平房，高大宽敞，结构古朴大方，用材粗大结实，构件装饰严谨。寿山堂内明间廊下挂有姜东舒所书的“真三不朽”匾，这是历来对王阳明一生在立德、立功、立言三方面的绝佳评价。

大厅后便是瑞云楼，这是王阳明故居的主体建筑。此楼为重檐硬山、五间二弄的二层木结构楼房，建筑面积达500多平方米。建筑主体在清乾隆年间被焚毁，而仪门、正厅等四周建筑基本完整。1996年由余姚市政府拨款，在遗址上采用别处拆迁的明代建筑材料，按明代风格，参照文献《瑞云楼记》所述原样修建。楼下明间檐下悬有史树青题写的“瑞云楼”匾，明间前檐柱的楹联为“立德立功立言真三不朽，明理明知明教乃万人师”，内檐柱的檐联为“曾将大学垂名教，尚有高楼揭瑞云。”楼下布置有《王阳明史迹陈列》展，展示了王阳明生平所至各地的遗迹图片，留下的诗文名篇及部分实物资料，系统介绍了王阳明一生的业绩成就，诠释了阳明学说对日本等海外诸国的深远影响。楼上辟为王阳明及其家人居室的复原陈列。王阳明故居于2006年与绍兴的王守仁墓一起由国务院合并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明宪宗成化八年（1472），王守仁出生在瑞云楼。这是余姚一个显赫的家庭，父亲王华是成化十七年（1481）状元，官至南京吏部尚书。他的母亲怀孕超过十个月才分娩，传说在他诞生之前，他的祖母梦见天神衣绯玉，云中鼓吹，抱一赤子，从天而降。祖父据此为他取名“云”，并将居住的地方起名为“瑞云楼”。王守仁5岁仍不会说话，但已默记祖父所读过的书。有一高僧过其家，摸着他的头说“好个孩儿，可惜道破。”祖父便根据《论语·卫灵公》所云“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为他改名“守仁”，随后他就开口说话了。王阳明在瑞云楼里成长、启蒙，读书写字学棋习武，还时常跑到南边的龙泉山寺学习。

21岁的王阳明参加浙江乡试，考中举人。次年春季赴京城参加全国会试，不幸落榜。回到家乡余姚，与方伯魏瀚等人一起，在龙泉山寺组成一个诗社。置身在林木葱笼的幽静环境中，调节心态，溺于辞章，寄情于山水之间，如他后来在京师所作《忆龙泉山》：“我爱龙泉寺，寺僧颇疏野。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一夕别山云，三年走车马。愧杀岩下泉，朝夕自清泻。”

31岁的王阳明告病回到余姚休养，开始一心一意专注于圣贤之学：道学。认为只要与天理合一，就可消除个人私欲，达到“光风霁月”的至乐境界。

阳明西路旁矗立着故居进口的牌坊（图9），牌坊上刻有“新建伯”三字。明正德十六年三月，武宗驾崩，由堂弟朱厚熜继位，是为世宗。世宗听说了王阳明平定宁王叛乱的不凡功绩，很受感动，晋封王阳明为新建伯，兼南京兵部尚书。现在这个牌坊是2005年重建的，只有刻“新建伯”的石头匾额是原件。牌坊原建于阳明小学前，上世纪60年代被毁，有人将这块匾额封在学校的墙内，才得以幸存下来。牌坊后是门前广场，广场上矗立着一身战袍、佩着长剑的王阳明雕像，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展示了王阳明在军事方面的独特才能。在他一生中，有过多次征战，且大都以少胜多。但是王阳明并不看重军功和封号，只是把领军作战当作他“心学”思想的一种特殊实践。

龙泉山山腰上，有一坐北朝南，五开间二层楼，重檐歇山顶的清代建筑。初建于五代，取唐代著名诗人方干《登龙泉山绝顶诗》中“中天气爽星河近，下界时丰雷雨均”之句，名之为中天阁。由明代著名学者钱德洪开辟为讲堂。正德末年，王阳明回余姚祭扫祖茔，被钱德洪、夏淳、范引年、诸阳、柴凤等七十四人迎请到中天阁，拜他为师。嘉靖元年二月，王阳明父亲王华去世，他在家守孝三年。每月的初一、初八、十五、廿三日开讲于中天阁，每遇开讲之日，听讲者多达300余人。王阳明还为学生订立学规《中天阁勉诸生》，亲自书壁，以告诫勉励学生，培养了一批王学中坚。余姚邮政用《牡丹》普资片申印有《中天阁雪景》（图10，2000（11）7110）；1993年5月12日启用“王阳明讲学处”风景日戳（图11）。

龙泉山南坡建有四座先贤故里碑亭，这是后人为纪念汉代严子陵、明代王阳明、明清之际朱舜水、黄梨洲而立。王阳明碑建于清乾隆十九年，后因风化于道光十二年重建，碑文是：明先贤王阳明故里；楹联是：曾将大学垂名教，尚有高楼揭瑞云；亭额是：真三不朽。余姚邮政1996年5月12日启用“四先贤故里碑亭”风景日戳（图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