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谊：新艺术运动·象征主义·纳比派（下）

19世纪末，一群来自法国各地的年轻人聚集巴黎，他们受高更的象征语言及创作手法的影响，于1891年组成了自己的艺术团体，其主要成员都是朱利安艺术学院的学生，画派的名称“纳比”出自希伯来语“先知”，旨在表明其创作思想与宗教的密切关系。纳比派的特色被归纳为：基于纯美学﹑装饰观念以及色彩和构图的需要而变形。画家们强调创造诗意的现实，追求平面的装饰效果和象征意义。比埃尔·博纳尔酷爱日本艺术，被称为“比其他法国画家都更加日本化的人”。在1889—1898年间，是博纳尔的“纳比派”创作时期，他绘制阿拉伯式样的图画，以平铺的日本绘画方式运用色彩，从而避免产生透视效果（图44、45、46）。画家﹑设计师和艺术理论家莫里斯·德尼是法国象征主义和纳比派的重要成员，他创作了大量的装饰壁画，对静止的形和几乎一动不动的人物形象有着浓厚兴趣，画面以宁静平和的素描，明亮的色彩组合，蓝色和玫瑰色的柔美和谐，给人以肃穆的效果（图47、48）。在纳比派的成员中，埃米尔·贝尔纳被艺术史家誉为象征主义运动的组织者和宣传者，他在进行绘画﹑雕塑和挂毯的设计制作的同时，还从事文学写作。1886年，18岁的贝尔纳在巴黎结识了文森特·凡高，于是凡高的色彩开始在他的作品中“闪耀”（图49、50）。1888年，25岁的保罗·塞吕西埃遇见了高更，得到了高更的启发，这位年轻的法国画家开始接受象征主义思想，参与了纳比派的创建，并成为该画派的首要理论家，在《绘画的ABC》一书中，他阐述了色彩之间的关系和比例的法则。有人说：“纳比派源于文学上的象征主义，其母亲是高更，助产士是塞吕西埃。”作为纳比派画家，塞吕西埃的绘画风格冷静﹑克制，具有神秘的气息（图51）。为人谦逊真挚的让·爱德华·维亚尔喜欢描绘法国中上层家庭中宁静而优雅的生活，往往表现为人物在花园里随意活动的场景，画面上的光线处理﹑人物安排﹑背景配置都让人觉察到他是吸收了舞台效果（图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