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谊：新艺术运动·象征主义·纳比派（中）

扬·托罗普是新艺术运动在荷兰的代表人物，也是一个高产的插图画家和海报﹑彩色玻璃设计师。托罗普的绘画题材多取材于宗教和文学作品，以流动的曲线为特征（图21）。来自捷克的阿尔丰斯·穆夏以海报设计闻名于世，他的作品具有典型的新艺术风格，海报画面以优雅动人的美女为主，配合写实而自然主义的芳香花草，但没有当时流行的色情意味（图22、23、24）。在新艺术运动中，西班牙人安东尼奥·高迪被公认为现代建筑艺术的开拓者。圣家族大教堂是高迪最为著名的受委托作品，从1883年开始的教堂建造工程，跨越了100多年的时间，至今仍处在“现在进行时”状态中（图25）。1992年，巴塞罗那夏季奥运会期间，西班牙曾发行奥运会邮展纪念邮票，圣家族大教堂以巴塞罗那标志性建筑的形象在邮票上亮相（图26）。1885年，高迪应好友古埃尔的委托，在其购买的地处巴塞罗那南郊的一座荒山上，设计一个富人居住区。这个被人看成是“疯狂的行为”的决定，在高迪的手中，变成了一个巨型艺术品——古埃尔公园（图27、28）。在高迪设计的众多作品中，有7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册。1993年，西班牙举办了“高迪年”专题邮展，在当年发行的邮展纪念封上，可以看到含有高迪肖像的纪念邮戳；所贴邮票的画面上除了高迪的肖像，其背景是他的又一件杰作——坐落于巴塞罗那市区格拉西亚大道的米拉公寓（图29）。

象征主义的哲学基础是神秘主义，而美术中的象征主义思潮与文学中的象征主义运动有着密切的联系。象征主义画家以感情为基础，不再致力于忠实表现外部世界，而是通过象征的﹑隐喻的和装饰性的画面来表现虚幻的梦想，以此来启示于人。后印象派的主要代表﹑法国画家保罗·高更（图30）是第一个从原始艺术中汲取灵感的现代艺术家，他的作品表现了“原始﹑纯洁﹑野蛮﹑自由”的生活，具有不同凡响的神秘的魅力（图31、32、33）。作于1897年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一画被誉为“现代绘画史上最有影响力的作品”（图34）。后来的纳比派画家们把高更称为“精神上的导师”，他也成为象征主义潮流的发端人之一。

古斯塔夫·莫罗是象征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他早年曾受到异域色彩的浪漫主义影响，试图通过写实的手法表现象征性的理念，但他不久就放弃了细节的表现，改用刮刀来涂抹色彩。莫罗的思想受泛神论的宗教影响，热衷于表现希腊和东方的神话（图35）。雨果·辛贝格是芬兰的象征主义画家，作品充满世纪之交的凝重和窒息，他的代表作是收藏在坦佩雷大教堂的湿壁画《死亡花园》和《受伤的天使》（图36）。费利西安·洛普斯是比利时插图画家，更是一位著名的凹版蚀刻画家，制作技艺高超，作品充满幻想。他的象征主义创作风格对后来的表现主义画家产生过较大的影响（图37）。费尔南·赫诺普夫是比利时象征主义绘画的杰出代表，他的主要作品反映了个人主观色彩和朦胧晦涩的含义。赫诺普夫也从事雕塑﹑室内装潢设计及舞美设计，德拉克洛瓦和莫罗的艺术都对他产生过较大影响。他的绘画富有装饰效果，选题理想化，寓意深刻。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有“冰美人”之称，代表作品有《狮身人面》﹑《棕色的眼睛和蓝色花朵》﹑《被遗忘的城市》等（图38）。法国画家奥迪隆·雷东（图39）在美学上主张发挥想象而不是依靠视觉印象，因而评论界称他的作品是“病与狂的梦幻曲”（图40）。在创作人物肖像时，雷东习惯于将人物置于有鲜花的背景中，而那些鲜花又近乎是抽象的色块组合，使画面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图41、42）。雷东还喜欢描绘各种花卉（图43）。按他的说法，是“因为花朵和人的脸一样，一朵花就是一个谜，花是灵魂的反射。” 凭借自己的独特艺术语言，雷东成了象征主义画派中最为杰出的画家。